a0821 我們的霧社.巴萊之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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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兒女還小時,與家人到廬山洗溫泉,經過霧社,但並未停留。後來到清境農場、合歡山,霧社也都只是路過之地。2020年1月,與妻子到奧萬大森林遊樂區,還沒到霧社市區,就彎進往奧萬大的路,還是數過其門而不入。

 2023年11月,又和妻子來到霧社,這次是專程前來,因為想來這裡親近霧社事件與莫那.魯道,看看有什麼相關的東西,順便遊山玩水。

 接近霧社市區的台14線,一路上坡且曲折,雖然看到「莫那.魯道紀念公園」的牌坊就在路邊,但根本沒辦法停車,狹窄的市區內還有點堵車,眼看就要離開市區,好不容易在一個觀光市集後面的停車場找到一個停車位。

 然後,我們安步當車往回走,觀光市集的攤商熱情招呼,請我們吃百香果,還看到一種有白色碎斑、類似西瓜的瓜類,感覺很新奇(攤商告訴我們名字,但後來竟給忘了)。

 在像初抵此間的觀光客,好奇而愉快地瀏覽眼前所見的一切,終於來到「莫那.魯道紀念公園」(霧社事件紀念公園),我們的心情也隨之肅穆起來。

 1930年,霧社地區的賽德克族原住民因不滿日本統治,馬赫坡社頭目莫那.魯道率領各部落聯合起事,在霧社小學校舉行運動會時襲擊日本人。事後遭日方調集軍警強力鎮壓。賽德克族人雖奮力抵抗,但仍不敵日方的強大武力,最後莫那.魯道飲彈自盡,參與行動的各部落族人不是集體自縊,就是慘遭殺害,幾乎被滅族,是日治時期最慘烈的原住民抗日行動。

 莫那.魯道的遺體在1933年尋獲,被送到臺北帝國大學(今臺灣大學)作為人類學研究標本,但多次被「借展」。台灣光復後,閒置多年,直到1973年10月,在霧社事件43週年時,遺骸才被迎回霧社,安葬在紀念公園內。

 紀念公園裡林木森森,我們拾級而上,瞻仰莫那.魯道那腰配彎刀、傲然卓立的雕像,還有更上面的墓碑。穿越樹梢灑落的陽光,隨著微風在供奉的鮮花上閃爍,讓我感覺到一種孤寂的光輝。今天,會來這裡憑弔你的人大概已不多了吧?但看他緊閉嘴唇,兩眼望向遠方,又讓我覺得,「無言」似乎才是他最好的回答。

 原本以為紀念公園對面的仁愛國小就是當年發生霧社事件的小學,但問了人才曉得不是,但也知道學校下面的自然史教育館裡有不少霧社事件的圖文資料。於是我們轉往自然史教育館。

 在自然史教育館果然看到不少以前沒看過的資料,除了分析霧社事件的各種成因外,還有莫那.魯道的遺骸被迎回霧社、下葬的隆重場面。我們再向管理員請教當年發生霧社事件的學校是否還在,對方說就在要進霧社市區的台電公司裡,聽說當年運動會的司令台還在。

 於是我們先回市區吃飯,又向觀光市集裡的攤商買了一箱百香果,然後興沖沖地開車來到台電在霧社的辦事處。問了辦事處的人,得到的答覆卻是:「不少人來這裡要找那個司令台,但我沒見過,應該很早以前就拆掉了吧!」雖然有點失望,卻也是無可奈何,已經是將近一百年前的事了,又有幾個人會在意呢。

 在離開霧社後,我們看到路邊有一個由仁愛鄉農會經營的「五岳.巴萊」賣場,好奇進入買了兩杯熱美式,坐在溪邊的露天位置喝了起來。

 一時興起,上網搜尋「巴萊」(Bale)的意思,才知道在賽德克語裡,「巴萊」意為「真正」;而魏德聖導演的《賽德克.巴萊》(Seediq Bale),就是「真正的人」的意思。莫那.魯道是「真正的人」,他又何必在乎俗人對他的看法。

 因為想要親近莫那.魯道,而到霧社走了一些地方、看了很多東西,也買了一箱百香果、在溪邊喝了咖啡,感覺這真是一趟真正豐富且讓自己滿意的霧社.巴萊之旅。

 (文:2024 / 4 / 28  照片:2023 / 11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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