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她經常走很幾里的路,為的只是能經過他工作的那家藥局門口;有時候,她會鼓足勇氣進去和他打一聲招呼:「你好嗎?」……。
在美國舊金山有一個女孩,六歲時就和姐姐開了一間舞蹈班,教附近的小孩子跳舞,因位頗受好評,後來也有年紀較大的人參加。十一歲時,她秀髮結髻,穿著長衫,翩翩起舞,已像個清秀佳人。
一個在藥局上班的英俊男士來學跳舞,不久,她就在日記裡說她「熱烈陷入戀情」了,但因為害羞,而不敢向對方吐露愛意。他們經常一起去參加舞會,他都只和她跳舞,回家後,她興奮地回味到深夜,在日記裡描述那令人陶醉的快樂:「在他的臂彎裡,我好比在天堂飛盪。」
她經常走很幾里的路,為的只是能經過他工作的那家藥局門口;有時候,她會鼓足勇氣進去和他打一聲招呼:「你好嗎?」在知道他住在哪裡後,夜裡她會忍不住跑去他住的地方,偷看他窗前的燈光。
這種秘密的戀情持續了兩年,有一天,恍如晴天霹靂,她聽到他和當地的一名女子訂婚了。她珠淚暗彈,在日記裡傾訴她的失望和痛苦。他結婚那天,在教堂裡,她發現走在他身邊的新娘是個平庸的女人,她的心都碎了。
這個失戀的少女名叫伊莎多娜.鄧肯。多年後,當她成為世界知名的舞蹈家,回到舊金山演出時,一個頭髮泛白的男子來到她的化妝室,她一眼就認出了他——當年讓她痛不欲生的初戀情人。已經閱歷無數世面的她,很坦然地向對方表白少女時代對他的祕密戀情,他聽了很是驚訝。
而當他向她透露他的婚姻,他對妻子的愛始終如一時,她也對他的生活「真是簡單」感到驚訝,因為這些年來,她已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瘋狂、激烈的戀愛。如果當年她的夢幻愛情成真,和他踏上紅毯,那今天的她會是什麼模樣呢?恐怕不是她想要的吧?
初戀的神奇不只因為它是第一次,更在於我們不知道它會結束。不管初戀的結果如何,就像詩人席勒所說,那是「熱情的初次跳動,未經觸動的鋼琴試奏它的第一個銀音」,只是在為更成熟的戀情做準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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