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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必須自創一個體系,或者受他人體系的奴役。 ──布列克
小鎮裡住著一位先知。當異鄉人來到先知的住處時,已是入夜時分。門開著。他叫喚兩聲,無人應門,就自行進入。
那是一個很大的房間。一盞點燃著的煤油燈,就擺在離門口不遠處的一張大桌子上,但桌邊卻空無一人。
無數飛蛾繞著煤油燈的亮光飛舞。
慢慢適應屋內的明暗後,異鄉人發現在房間深處的一個角落,還有一張小桌子,桌上點著一根蠟燭。
先知就坐在小桌子前,對著燭光看書。
異鄉人走過去,向先知致了意,疑惑問道:「先知啊,這個燭光比起煤油燈的燈光黯淡許多,您為什麼不在煤油燈光下,反而在這裡看書呢?」
先知抬起頭,微笑說:「那盞較亮的煤油燈是我為了飛蛾而設的,這樣我才能安靜地在這裡看書,不受干擾啊!」
異鄉人這才發現,燭光雖然不太明亮,但周圍的確連一隻飛蛾都沒有。
越炙手可熱的位置、越一本萬利的行業,就有越多的人競逐,就像飛蛾繞著煤油燈飛舞。置身其中,就會不斷受到騷擾。
不同的光,吸引不同的人。不願與飛蛾共舞,受其奴役,就要自覓光源,找個安靜怡人的角落,點燃自己的蠟燭。
也許不能大放光彩,但畢竟是個乾淨、明亮,自己掙來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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