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0536 恐怖的掘墓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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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每隔一段時間,他就在不可遏制的衝動下,到墓園裡挖出女屍,在屍體上面自慰,有時還親吻和愛撫屍體……。

  巴黎近郊的某個墓園,在某年的春夏之交發生了駭人聽聞的怪事:剛埋下不久的屍體又接二連三地被挖出來,而且屍身受到蹂躪。所有被挖出的屍體都是女性,其中還有一個年僅七歲的小女孩。

  大家懷疑這是性變態者的瘋狂舉動,於是加派人手在夜間留守墓園。但當這個墓園的守衛增加後,凶手卻又轉移到另一個墓園去,而且變本加厲,不僅挖出屍體,還剖開屍體,掏出腸子和內臟,弄得滿地狼藉。

  有一晚,在某某墓園的守候者發現一個黑影正翻牆想進來,他們開槍射擊,但卻被對方溜掉了,不過從現場留下的一塊衣服碎片判斷,對方是一個軍人。

  幾天後,一個挖墓工人聽到一個工兵說,他們有一位同袍B中士最近意外受傷而在某軍醫院住院。有關單位派偵探去刺探,結果B中士很爽快地坦陳他就是那位令人髮指的屍體蹂躪者。

  在犯案時,B中士年方二七歲。當他被捕後,所有認識他的人都甚為驚訝,因為他是一個表現出色的軍人,還是一個虔誠的天主教徒,在軍中同袍之間頗孚眾望,不像一般軍人喜歡說髒話,而且定期上教堂做禮拜。同時,他也很有女人緣,善於對女性獻殷勤,有不少女朋友——雖然都是鄉下女孩,其中還有幾個是真心想嫁給他。

  這樣的一個人,怎麼會成為令人髮指的屍體蹂躪者呢?我們恐怕只能從他的過去中找答案。

  B中士成長於農村,據他說在八歲時就發現自己有非常強烈的性欲,耽溺於自慰,到十幾歲時,一天自慰的次數常高達七八次,只要看見女性的衣服就會勃起。他不僅過度自慰,還一邊自慰一邊幻想自己正在折磨、蹂躪裸體的女孩。這種虐待傾向似乎跟他易怒及不耐煩的脾性有關,他從小就喜歡摔東西,他說笛子和小刀若落到他手裡,不到一天就壞了,因為他忍不住用它們亂敲亂割。成年以後,他竭力想克制這種破壞的衝動,但每當喝醉酒時,就又失去理智,而摔打身手所及的任何東西。

  二四歲時,他開始有了虐待動物的行為,曾將一隻狗折磨至死,而且還掏出牠的腸子來。第一次虐待屍體則發生在二五歲時,據他自述:

  「某天中午,我和一個朋友外出散步,我們剛好走過一個墓園,看到一個尚未埋妥的墳墓(可能是工人做到半途歇工)。我找個藉口離開那位朋友,又折返墓園。在一種可怕的興奮和壓力下,我拿起旁邊的鏟子開始挖墓,完全忘了這是大白天,而且可能被發現。當屍體被挖出後——那是一具女屍,我變得非常激狂,而用鏟子猛擊屍身,因為聲音太大,結果引來一位在墓園附近的工人。當我看到他出現在墓園的大門口時,我連忙在屍體的旁邊躺下來,保持安靜。後來,他大概是跑去報警,於是我將一些土覆在屍體上面,然後離開墓園。我全身顫抖、冒冷汗,而且茫茫然地隱身於附近的一個小樹林裡。」

  那天晚上,他又潛回墓園,用手挖出那具女屍,而且撕開她的肚子。

  此後,每隔一段時間,他就在不可遏制的衝動下,到墓園裡挖出女屍,在屍體上面自慰,有時還親吻和愛撫屍體,但最後則加以蹂躪摧殘。如果挖出的是男屍,他就嫌惡地避開,有一次甚至連挖了十五次,才找到一具「理想」的女屍。

  晚上,他從事這些令人髮指的恐怖行動,但在白天,他卻周旋於鄉下姑娘間,和她們談戀愛,而且在性方面讓她們獲得完全的滿足。但他還是比較喜歡女屍,他說:「我無法形容那種感覺,但我從活生生女人身上得到的所有歡樂都無法和它相比。」

  B中士最後被判有期徒刑一年,在出獄後即不知所終。

解說:

  這是一個恐怖的虐屍症(necrosadism)個案,屬虐待症的一種。

一般說來,虐屍症的患者以未婚男性居多,通常孤僻而冷酷,對性可能沒有多大的興趣,但在潛意識裡,對女人可能有很深的積怨。多數的虐屍症者,都是先引誘或強逼活生生的女人,在將對方折磨至死後(有時是失手),內心的壓力仍無法解脫,而繼續以折磨屍體來取樂,譬如咬、割、捶打屍體,甚至「吃掉」對方的乳頭或屍體的其他部分等。在這樣做時,雖然會相當激狂,但事後通常並不驚慌或有罪惡感,照樣吃飯、睡覺,可以說是相當病態的反應。

  本個案中的這位B中士,他和活生生女人的交往倒是相當正常,也沒有特別的性挫折或演出焦慮,唯一的毛病是性欲過強及有破壞衝動,而且這兩者似乎都含有體質的成分(雖然從記錄裡我們不知他是否有腦神經系統方面的毛病)。將性與攻擊冶為一爐,對他而言可能是一種雙料的刺激,但這卻是他的道德意識所不容許的(他是一個天主教徒),於是他將這種衝動轉移到他認為「無害」的對象上,先是貓、狗等動物,然後是已經「失去生命」的屍體,在這些「東西」上面發洩他的激情。也許是激情在夜裡得到了發洩,所以在白天,他仍能做一個受歡迎的「好人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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