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●禪是一種人間修行 8
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,也沒有白給的佛性。
慧朗參見石頭禪師,問:「什麼是佛?」
石頭答:「你沒有佛性。」
慧朗又問:「動物有沒有佛性?」
石頭答:「有。」
慧朗再問:「那我為什麼沒有呢?」
石頭答:「因為你不肯承當。」
每個人都有佛性,就像每個人都有潛能般,但不管佛性或潛能,都不是放在口袋裡,你想用就可以拿出來用的現成東西。它們有點像栗子,被一個又硬又厚的殼包住;你必須自己將果殼剝開來,再除去一層棕色的果膜,才能看到裡面黃白色的甜美果肉。如何剝殼去膜,就是你的「承當」。
有一天,溈山侍立在百丈禪師的身旁。
百丈說:「你去撥一下爐子,看爐中還有沒有火?」
溈山去撥了一下,說:「已經沒有火了。」
百丈起身,親自去撥火,從爐子的深處撥得一些火星,他指給溈山看:「這不是火嗎?」
溈山於是當下領悟,謝謝師父的開示。
從另一個角度來看,佛性或潛能更像火苗,它深藏不露,而且還被過多的塵勞和挫折(灰燼)層層遮掩,如果只是輕描淡寫地撥幾下、挖幾下,就說「沒有火」而放棄,不僅可惜,更表示你的「不肯承當」。
承當,不僅是要相信你有佛性,你有潛能,而且必須對它們的不被埋沒負責。承擔,就是在面對一爐子的灰燼時,不能淺嘗即止,而必須一層又一層、一次又一次撥得深、撥得徹底,讓深藏不露的火苗重見天日,讓它接觸新鮮的空氣,讓它熱烈地燃燒。
佛性很深,潛能很潛。想要得,顯然需費一番功夫。因為如果得來全不費工夫,那你怎麼會珍惜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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