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06111 請水牯牛洗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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●禪是一種自然回歸 8

    品嚐各種生命形式,哺乳類的、鳥類的、爬蟲類的,這也是一種自我超越。

    有一天,南泉禪師看到管浴室的和尚在燒洗澡水,就說:

  「吃完飯後,不要忘了請水牯牛去洗澡。」

    不久,這位和尚來請。南泉問:「帶繩子來了嗎?」

    和尚一時無法回答。

   趙州聽到了,就伸手去捏南泉的鼻子。

   南泉說:「確實是條繩子,就是太粗了!」

  莊子在夢中化為一隻蝴蝶,自在地飛舞,不知蝶歟?周歟?而南泉則更進一步,不僅自喻為水牯牛,更要弟子真的將他當一頭水牯牛對待──用「繩子」來牽他去洗澡。

  很多人說他們願意「做牛做馬」,但都只是嘴巴上說說,絲毫沒有想去品嚐當牛馬滋味的意思。南泉師徒的互動,也許是想透過角色扮演,超越物我有別的偏窄意識,進入萬物同體的化境。但反過來,如果我們想要進入萬物同體的化境,那就要設身處地,融入自己想扮演的角色中。

  溈山禪師將要示寂辭世時,有學僧問:「師父百年之後,會到什麼地方去呢?」

  溈山:「到山下人家去做一頭水牯牛。」

  學僧:「那我能跟師父一起去嗎?」

  溈山:「你若跟我去,別忘了帶一把草。」

  又,溈山有一首偈子的:

    放出溈山水牯牛,無人堅執鼻繩頭。

    綠楊芳草春風岸,高臥橫眠得自由。

  輪迴轉世,是真是幻,不必細究。但認為自己下輩子會成為一頭牛,或是把現在養的一隻貓看成是自己前世的丈夫,倒也是一種增加生活情趣的活潑想像。

  不知道南泉和溈山禪師是否生肖屬牛?其實,中國的生肖觀念本身就充滿了想像力。想要了解、扮演或嘗試其他的生命形式嗎?就從你自己的生肖開始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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