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06011 答案不一樣

一 禪是一種思考洗禮 11

　　這樣對，那樣也對；昨天對，今天就不對。

　　一個和尚問趙州禪師：「狗有沒有佛性？」

　　趙州答：「沒有。」

　　和尚再問：「上至諸佛，下至螻蟻，都有佛性，為什麼狗會沒有佛性？」

　　趙州答：「因為牠有前世的業識。」

　　改天，另一個和尚問：「狗有沒有佛性？」

　　趙州答：「有。」

　　和尚再問：「既然有佛性，那為什麼會投入狗胎？」

　　趙州回答：「因為牠明知故犯。」

　　重點不是狗有沒有佛性，而是你說有，牠就有；你說沒有，牠就沒有。為什麼有？可以說得頭頭是道；又為什麼沒有？同樣也可以說得頭頭是道。

　　和州開聖覺初禪師遍遊叢林，一日來到五祖法演禪師處，法演問他：「釋迦和彌勒還是他的奴僕，你且說說看這個『他』到底是誰？」

　　覺初想了想，回答：「是鬍子張三，黑臉李四。」

　　法演很滿意他的回答。第二天，法演又問他相同的問題。

　　覺初說：「昨天已經回答您了。」

　　法演問：「你說了什麼？」

　　覺初說：「我回答鬍子張三，黑臉李四。」

　　法演說：「這個答案不對。」

　　覺初不解：「那您昨天為什麼說我回答得很對？」

　　法演說：「昨天對，今天就不對了！」

　　覺初於是當下大悟。

　　問題不在那個他到底是誰。問題一樣，但答案卻會隨著時間而不同。今天的答案跟昨天一樣，那表示你在原地踏步，沒有進一步認真去思考；今年的答案跟去年不一樣，那表示你有了變化，更可能是你的思考和修為都有了進展。

　　很多事固然是昨天對，今天還是對；但總該有些事是昨天對，今天就不對了吧？不然你一天活過一天幹什麼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