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●禪是一種自然回歸 5
能從一張交通違規罰單裡看到菩薩的人,有福了。
一位和尚問南陽忠國師:「如何是古佛心?」
國師說:「牆壁瓦礫就是。」
和尚問:「牆壁瓦礫豈不都是無情之物?」
國師答:「正是。」
和尚問:「那它們還會說法嗎?」
國師答:「經常說,熱烈地說,無間斷地說。」
不只自然界的山水花鳥會說法,連牆壁瓦礫等人造產品也能給你開示。牆壁瓦礫能開示你什麼呢?只要你能領悟,什麼都可以。重要的不是什麼,而是你看待牆壁瓦礫的心意。
雲門禪師說:「天親菩薩無端變做一根粗木杖。」
然後,用他手中的拄杖在地上劃了一下,說:「像恆河沙一般的無數眾佛,都聚在這根拄杖上討論佛法。」
你可以把木杖看成一根長長的、沒有生命的木頭,但也可以把它視為諸佛熱烈討論佛法的所在,不一樣的看法會讓我們產生不同的感受。
有一天,慧覺禪師帶領眾弟子出門,途中看見一根柱子,慧覺即合掌說:「沒想到世尊您竟在這兒!」
弟子不解,說:「師父,這是根柱子啊!」
慧覺即口誦一偈:
啼得血流無用處,不如緘口度殘生。
慧覺當然不是認為釋迦牟尼「轉世」成一根柱子,從他所作的偈子看來,比較接近於無情說法:也就是站在那裡沈默不語的柱子,讓他想起了世尊的言行。
只要你的心胸夠寬廣、心思夠敏銳,就像西方的靈修者沃許在《與神對話》裡所說,你也可以「在一張交通違規罰單裡看見上帝」,交通違規罰單同樣能對你說法,「無情說法有情聽」,只要我們用心去看、用情去聽,那麼這個世界就會有著無限天機、無窮生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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