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●禪是一種特立獨行 4
考試,需要正確的答案。但人生不是考試,你的答案怎麼可能比我的答案更正確?
有個和尚問:「哪裡是弟子正確的立身之處?」
鼓山禪師答:「不要去模仿古聖先賢。」
和尚又問:「千山萬山,哪個是正山?」
鼓山反問:「你要正山做什麼?」
又問:「那什麼是鼓山的正主?」
鼓山說:「你瞎了眼睛嗎?」
什麼是正確的交友之道?什麼是正確的創業方法?什麼是正確的性交姿勢?無所謂正確不正確。對別人正確的,並不見得對你正確。
不要模仿古聖先賢,並不是說古聖先賢有什麼「錯」,而是效法古聖先賢絕非一個人安身立命的「唯一而正確」途徑。所謂「寧可永劫受沉倫,不從諸聖求解脫」,意思就是說,古聖先賢提供的答案再好,我還是要上窮碧落下黃泉,去找到屬於我自己的答案。
五祖法演禪師的語錄裡,有這樣一段話:
「人之性命事,第一須是○,欲得成此○,先須防於○。若是真○人,○○。」
這個「○」到底是什麼?是「無」?還是「有」?是「心」?還是「空」?是「真」?還是「悟」?
不知道。沒有正確的答案,隨你個人去填充。只要你自己說得通、行得通,那就是你個人的好答案。這是多麼瀟灑而又慈悲啊!
路是直的,條條大路通羅馬;球是圓的,每個地方都是地球表面的中心。千山萬山,從某個角度來看,每座山都可以是正山;千人萬人,每個人都可以成佛,每個人也都可以用他自己的方式上天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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