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故事一四四 以禽獸為偶
有一位勞姓書生,喜歡和動物交配。他說和動物交配,最美妙的莫過於雞,而最凶惡的則是狗。以前他曾和一隻母狗交合,但母狗的陰戶像炙草般燙熱,害他一連病了幾個月,吃了不少人參補藥才恢復健康。從此以後,就將母狗趕出家門,而寵愛母雞。其他生毛長蹄的禽畜,只要是母的,他都養在家裡,時充床上的愛侶。有一次看到一頭母象,想加以姦淫,但因母象過於龐大,勞某徘徊良久才打退堂鼓,母象也因此而保住她的貞節。(耳食錄;清‧樂鈞)
故事一四五 媚豬
烏魯木齊多狎邪的玩意,小樓深巷的尋歡場所,從黃昏到黎明,燈火通明。尋歡客為所欲為,官府並不禁止,也不能禁止。
有一位寧夏布商何某,年輕俊俏,腰纏萬貫,並不嗇吝,但卻不喜歡涉足歡樂場所。他自己在家裡養了十幾頭母豬,養得極肥,也洗得很乾淨,每天就關起門來,和這些母豬交配。而母豬也和他相磨相偎,就好像對待公豬一般。
何某的僕人經常偷看他和母豬的好事,但何某卻不知道。有一天,何某的朋友在幾分醉意下,開玩笑地以此詰問何某,何某竟羞愧地投井而死。
迪化廳的同知木金泰說:「如果不是我親自審理這樁命案,即使是司馬光告訴我,我也不會相信。」我在烏魯木齊所作的一首雜詩:「石破天驚事有無,從來好色勝登徒;何郎甘為風情死,才信劉郎愛媚豬。」說的就是這件事。(閱微草堂筆記;清‧紀曉嵐)
故事一四六 婦人與物交
《文海披沙》記載:槃瓠的妻子和狗性交,漢朝廣川王命宮女裸體,與羊交合;漢靈帝則在西園裡,挑弄公狗和婦女交配。真寧有一位婦人和羊交合,沛縣一位磨麥的婦人,則和推磨的驢子性交;杜修的妻子薛氏,則和一隻狗交媾。宋文帝時,吳興孟慧度家中的婢女,也和狗性交;利州的一位婦人,則和老虎交合;宜黃地方的袁姓女子,與蛇交配;臨海縣的一位寡婦,和魚交合;章安史悝的女兒,則和鵝性交。
又,突厥人的祖先,曾和狼交配;衛羅國女配瑛,與鳳性交;陝西一位販婦,和馬交媾;宋朝的王氏某婦,與猴性交。《耳談》則記載:臨安有一位婦人,和狗通姦;京師某婦人,與狗淫媾;荊楚某婦人,和狐狸交合。看了這些記載,才知道大千宇宙,真是無奇不有。(堅瓠續集;清‧褚人獲)
故事一四七 姑嫂與驢子
臨淄人李若虛,娶妻已數年,常到外地經商。他有一個妹妹,年方十八歲,在女紅針線餘暇,常和嫂嫂昵談。年方少艾的嫂嫂每每以床笫間情事為話題,除了口說外,還以手繪來描摹。
小姑笑著說:「但嫂嫂妳經常終年獨宿,難道不會寂寞難耐嗎?」嫂嫂回答說:「很多東西都可以做丈夫,妹妹妳是只知道一種而已!」小姑懷疑她另有相好之人,不信地詰問,嫂嫂於是指著庭院中的驢子,說:「就是牠。」小姑聽了,不禁臉現紅暈,低頭說:「畜牲豈能做為配偶?」嫂嫂笑著說:「妹妹妳是還未領會其中的情趣呀!我倒是覺得牠比你哥哥更勝一籌。」小姑由羞慚而瞋笑,回自己房間去。
第二天一早,嫂嫂煮好早飯,到小姑房間叫她吃飯,只見床上的空被,卻不見人影;嫂嫂又到屋裡各處尋找,也遍尋不著。最後她到牲槽裡,赫然發現小姑赤身裸體仰躺在地,下體鮮血淋漓,陰戶迸裂,已經死了。嫂嫂嚇得大哭,家裡的人聞聲趕至,見此光景,也都驚訝不已。
家人於是到官府報案,縣官前來驗屍完畢,將嫂嫂拘提到衙裡,責問她說:「驗屍結果,下體迸裂,是處女不堪狂暴所致。如果妳小姑有情郎,怎麼會不解溫存,而將她摧殘到這地步?一定是妳丈夫出外既久,妳難耐寂寞,勾引奸夫,而奸夫又得隴望蜀,強姦妳小姑所致。」
嫂嫂極力辯解沒這回事,縣官用刑,嫂嫂受不了,才說出昨天在閨房中和小姑的談笑內容。縣官聽了,說:「既然妳和驢子交合已久,為什麼到現在都不會出問題呢?」
嫂嫂忸怩良久,才說:「我和驢子交合時,一向是先用棉絮厚厚地包裹牠的根部,所以不會受傷。小姑她想來是不懂這種方法,讓驢子的陽具整根插入,才會如此。」縣官笑說:「那驢子果真是奸夫囉!」於是下令將嫂嫂反綁,插上斬字條,騎著驢子遍遊四城門示眾,然後在市集處將驢子斬殺。(埋憂集;清‧朱翔清)
故事一四八 熊太太
康熙年間,紫禁城內城的三等侍衛伍某,有一次跟隨皇上到外打獵,因為追逐獵犬,不慎掉落深澗,自料必死無疑。躺在深澗裡餓了三天後,有一隻熊走過深澗看到他,將他抱上來,伍某以為熊是要將他當食物,心裡更加驚怕。
熊在將他抱入一個山洞後,竟然到外頭採果子給他吃,有時還背著死羊死豬回來,伍某不敢生食,看著這些豬羊皺眉,於是熊又到外頭摘些樹葉,生火燒熟了,才讓伍某吃。
一段時日後,伍某不再對熊產生恐懼感。每當伍某小便時,熊就兩眼瞪著他的陽物露出笑意,伍某慢慢才知道這頭熊原來是母的。於是和牠交配,儼然人間夫婦,熊太太後來生下三個兒子,個個勇猛力大無比。
伍某想要出山回家,但母熊不答應。後來兒子們懇求能回到塵世,母熊才答應。他們所生的長子名叫諾布,官拜藍翎侍衛後,才以車馬迎接父母回家。
家人都稱母熊為「熊太太」。有人求見,熊太太不會說話,但能叉手對人答禮。母熊在伍家受奉養十幾年,比伍某先死。學士春台先生曾親眼見過熊太太,是他告訴我有這回事。(子不語;清‧袁枚)
故事一四九 婦人生狗
關東有一位婦人,生性淫蕩,她丈夫是一名戌卒,常經年不歸。婦人家裡養了一條狗,聰明而善解人意,她常將狗抱在懷裡撫玩,最後和狗交合。狗的陽具和人沒有什麼差別,而且比人更勇猛強健,能晝夜嬲戲不休,婦人非常喜愛。
不久,婦人有了身孕,過了一個月,生下三隻小狗,地方人士認為這是妖異之象,稟報於官府,官府傳訊婦人,仔細盤問,才問出上述的實情。(蓴鄉贅筆;清‧董閬石)
故事一五○ 窺春
監生潤玉,年方弱冠,長得豐姿韶秀,一表人才,而且頗有文采,同窗都以來日翰林期許他,而他也自命不凡,認為金榜題名猶如探囊取物。潤玉住處的隔壁是尚書某公的宅邸,尚書有一位女兒,已經和侯門訂親,尚未出嫁。這位千金秀外慧中,名動一時,潤玉偶然在路上看到她坐車,嬌靨披著一襲碧紗,就像春煙輕籠秋棠,他回來後,腦中一直盤繞著她的倩影,思慕難忘。
有一天,他在後園裡漫步,忽然聽到隔牆傳來女子的咳嗽聲,他連忙在柳蔭裡架起梯子,登牆偷瞧,原來牆那邊剛好是尚書家的廁所,而尚書的美麗女兒正在上廁所,只見她露出的臀部雪白如霜,讓潤玉看得目奪神搖,但還覺得意猶未盡,於是利用夜闌人靜時,暗中在花蔭密處的牆腳下,鑿去半塊磚,好讓他能對廁所內的動靜一覽無遺。此後,他即整天在花蔭下偷窺,而尚書女兒的種種隱私,都被他瞧得一清二楚。
如此過了半年,尚書千金已經出嫁,潤玉無從再窺春,頗為惆悵;心中冥想她私處有一顆紅色的小痣,於是寫了一首相思詞來歌詠。這首詞被一位友人看到,友人將它投到火堆裡燒掉,並一臉正色地責備潤玉,告誡他不要再將這種有損德行的事情告訴他人,而潤玉則笑這位友人未免太過迂腐。
後來,潤玉入闈時,夜裡夢見有人來挖他的眼睛,他痛得驚醒過來。他心生嫌惡,但眼睛卻因此而痛個不停,瞳孔如受針刺般,眼皮張不開,只好繳白卷出場。回家三日,還是痛個不停,最後竟成為瞎子。到放榜時,那位燒掉淫詞的友人則高中榜首。(夜談隨錄;清‧霽園老人)
故事一五一 藏鞋
歸安縣諸生戚自誥,在世時身邊常帶著一個木箱,用鎖鎖住,防範甚嚴,即使妻妾也不能偷偷打開來看。
在他死後,缺錢辦喪事,族人在他房中找到這個木箱,猜想其中必定藏有積蓄,於是搶著打開來看,結果發現滿箱都是女人的鞋子,有的纖不盈指,有的蓮船徑尺,紅綠黑白,各種顏色都有,但都是單隻,只有一對紅繡鞋是成雙的。此外什麼也沒有,族人看了大失所望,草草將他埋葬於南門外。(埋憂集;清‧朱翔清)
故事一五二 脫褲杖臀
有某縣令,年少佻達,喜歡談論男女私事。在審理案件時,發現有婦女涉案者,一定用刑逼問,拐彎抹角將她判為犯姦。按照刑律,犯姦者需受杖刑,而在對婦女施以杖刑時,他一定要脫去她的裙褲,光著屁股捶打。他說:「刑律記載婦人犯罪需受杖刑者,姦罪需去衣,他罪則留單衣;杖刑是打屁股,而屁股穿何衣?所謂單衣指的其實是單褲,而去衣就是脫去褲子。後人不察,又在姦罪去衣條文下加注留褲二字。如此一來,去衣和單衣有什麼區別呢?」聽者難以辯駁。(耳郵;清‧羊朱翁)
故事一五三 縉紳凌虐
蘇州有一位縉紳,對待下人非常殘忍,而生性又好淫,家裡的婢婦,無一不被他狎玩。若稍有不順其意者,就脫去她的裙褲,露出兩條大腿,仰天而臥,鞭打數十下;有因此而號叫者,叫幾聲就再多打幾下。有時用燒紅的烙鐵炙燙女人的胸部,有時用繡花針刺她們的背部,有時用剪刀來剪她們的舌頭,有時用木枷鎖住她們的脖子,不一而足。對特別頑強者,就用鐵鏈將她們的腳鎖連在一塊鑿穿的大青石上,然後要她掃地,拉著大青石走步;各種凌虐的方式難以盡述。(履園叢話;清‧錢泳)
故事一五四 臀癢
姚莊有一位顧文虎,家境富裕,錦衣玉食。有一天,他忽然叫家人拿竹篦來,自己脫下褲子,要家人狠狠鞭打他二十下。後來竟習以為常,家人討厭這項差事,下手稍為輕一點,就受到顧某呵責,有時反被他搶過竹篦,對之責打。下手一定要重,顧某才會大呼爽快。如此經過數年,顧某在被鞭打時漸漸感到疼痛,才終止了這種怪癖。(埋憂集;清‧朱翔清)
故事一五五 妖人桑翀
成化年間,太原府石州人桑翀,雖是一名男子,但從小就纏足,而且學習女紅手藝,長大後做寡婦妝扮,在平陽、真定、順德、濟南等四十五州縣出沒,凡是看到人家有美麗的女子,就以教她女紅為名,而在深閨密處引誘調戲對方,將之姦淫。如果遇到反抗不從的,就用迷藥噴身或唸咒語,讓對方不能動彈,然後再與之交合。每一個地方停留都不過數夜,就再轉往他處,聽到男人的聲音就迴避,所以雖然為惡多年,但都未敗露行跡。在十餘年間,被他姦淫的黃花閏女以數百人計。
後來,桑某來到晉州,當地有一位趙文舉對寡婦有特別的嗜好,聽說桑某是寡婦就食指大動,騙說他妻子要認他做姊姊,而邀他到家裡與妻子共宿。半夜,趙某偷偷打開房門,爬到床上,抱住桑某求歡。桑某大叫著抗拒,趙某勒住他脖子,脫下他的衣服,才發現他是一名男子,於是將他扭送官府究辦。
桑某具實招供,而且說他的師父谷才乃山西山陰人,過去也都以此術行騙於閨閣中,現在已經死了;但還有同黨任茂、張端、王大喜、任昉等十餘人。審判終結,桑某被斬首示眾。(五雜組;明‧謝肇淛)
故事一五六 宦官妻
宣德年間,皇上賜給太監陳蕪兩位夫人。天順初年,皇上也賜給太監吳誠一位妻子。我看傳記裡這般記載,心裡好奇:「太監要女人做什麼?」有人說:「太監雖然被去勢,但性慾還存在,一定要親近女人,睡覺才能睡得安穩。」
家父在京師時,和太監侯玉非常熟稔。侯玉也有多位妻妾,而且長得還非常美麗。後來,家父督學廣東,在離京時,侯玉來送別,還特別送給家父兩位女子,這是交情深厚才有的舉動。
其中有一位名喚白秀,乃人間絕色。據她說,侯玉的寵姬平日閒暇時,會談起陪侍的一些細節,真像傳言中所說的那樣。太監和女人的相愛淫謔,比普通夫妻有過之而無不及。每一次交接,侯玉都將女人遍體抓咬,一定要到汗流浹背,盡興之後才會停止。凡陪侍一晚的妻妾,事後常會倦病數日始能恢復。這大概是慾火被撩起,但卻鬱而不暢的原故吧!(留青日札;明‧田藝蘅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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