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0927 還我本色 烏鴉想出類拔萃,就要黑得發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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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有人說,我們每個人在剛出生時,原本都一樣,但後來因為教養與經驗的不同,而變得不一樣。但也有人說,我們每個人原本都不一樣,但後來卻因受到同樣風氣與流行的影響,而變得看起來都一樣。這兩種說法都有道理,端看你從什麼角度去看。

  先說一個發人深省的故事:某位皇帝想整修一座古寺,他從眾多應徵者中挑出兩組;為求慎重,再請這兩組工匠先各去整修一座小廟來作個評比。這兩座小廟隔街相對,看起來一樣老舊;在整修前,甲組工匠向皇帝要了各種顏料和工具,而乙組工匠卻只要了一些抹布和水桶。

  三天的工期結束後,皇帝前來驗收,發現甲組工匠用各種顏料將小廟粉刷得煥然一新、美輪美奐;而乙組工匠則用大量清水洗去小廟內外的污垢,讓它恢復原有的色澤和潔淨,光可照人。前者顯得無比華麗,而後者則有說不出的莊嚴,可說各有千秋。

  如果是你,你會讓何組勝出呢?皇帝決定乙組工匠獲選,他說:「恢復本色的做法,雖然簡單,卻讓我看到歷史的深度和價值,也讓我感動。」

  不只「整修古蹟」應該保存或恢復它的本色,我們在「整頓人生」時也應該如此。為什麼很多人看起來都一樣?那是因為他們都受到同樣灰塵的掩蓋、污染,而失去了自己的本色。

  「整頓」,不是要用流行的色彩進一步去塗抹自己,去展示你並不具備的特質,得到你無法保有的讚美;而是要清洗掉被世俗觀念與流行風尚所污染的塵垢,還我本來面目,恢復自己與生俱來的獨特本色。

  國際知名巨星成龍,六歲即加入于占元在香港開辦的京劇戲班,練了些功夫底子,後來因京劇式微,他轉而到電影圈求發展,藝名為陳元龍,但接連好幾年,擔任的都是跑龍套或配角,並不如意。一九七○年代初,李小龍的中國功夫片在各地造成轟動,武打片成了熱門題材,李小龍突然去世後,導演羅維看上他,找他挑大樑拍《新精武門》,才將藝名改為「成龍」,用意很明顯,就是想將他複製成「李小龍第二」。

  《新精武門》可說完全是在延續李小龍的《精武門》,影片推出,賣座只是差強人意;接著又拍了好幾部類似的武打片,但都成績平平,成龍無法像李小龍般大紅大紫。

  就在這個時候,另一位導演袁和平看出了成龍有別於李小龍、屬於他個人的本色——在還是陳元龍的時代,由李翰祥導演的《金瓶雙艷》裡扮演西門慶的書僮鄆哥,展現伶俐打諢、幽默風趣的喜感特質。於是為他量身訂製,寫了能讓他發揮本色的劇本,甚至由他自行設計情節,盡情揮灑,將他的幽默風趣和身手不凡做巧妙的結合,開創獨樹一幟的「喜劇功夫片」,也就是《蛇形刁手》和《醉拳》。

  接連兩部片子都讓觀眾耳目一新,拍案叫好,票房迭破紀錄,他也因此脫穎而出,逐步建立影壇巨星的地位。後來成龍到好萊塢發展,像《西域威龍》《威龍猛將》《燕尾服》等,走的也都是「喜劇功夫」的路子。

  類似的例子所在多有。譬如美國歌星金‧奧特雷,出生於德州鄉間,剛到紐約的娛樂圈求發展時,一口的家鄉話和德州口音讓他感到自卑。經紀人也善意提醒他,如果想獲得大眾喜愛,最好是不說家鄉話,不要在歌曲中帶有德州口音,而應該入境隨俗。他也從善如流,盡可能地改掉鄉音、消除土氣,處心積慮地模仿都市紳士說話的腔調和言行舉止,但卻讓人覺得矯揉做作,畫虎不成反類犬,不僅沒有什麼效果,反而受到不少德州人的批評。

  在難堪之餘,他醒悟過來,停止想要「字正腔圓」的徒勞努力,而以自己獨特的音色暢快地去唱西部歌曲。結果,人們慢慢習慣後,喜歡上他的德州口音,他也成為電影和廣播中著名的西部影星和歌星。

  日本有句諺語說:「一隻烏鴉想出類拔萃,不是讓自己變白,而是讓自己變得更黑,黑得發亮。」原本是黑人歌手的麥可‧傑克森也許是為了爭取更多的粉絲,而一再「漂白」自己,在動過太多整形手術後,不得不依賴藥物來麻醉自己,結果年紀輕輕就魂歸離恨天,留給歌迷無限的哀思。其實,保留自己的本色(膚色)有什麼不好或不對?為什麼一定要違逆自己的天性去迎合世俗的品味(更何況那也許只是自己虛妄的想法)?

  削足適履地去追逐潮流,邯鄲學步地穿上時髦的鞋子,踏著別人的腳步前進,不僅走不遠,更無法留下足跡。找回迷失的自己,還我本來面目,以自己的本色去過活、去拼搏,即使沒有出類拔萃,也可以驕傲地說:「這就是我自己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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