忌開市.安葬之日
中正紀念堂大忠門右側的長廊。兩位老者坐在石椅上拉著二胡,一個花襯衫、黑長褲、薄施脂粉的徐娘,雙手扣在小腹前,脆聲吟唱.。
我駐足聆聽,感受到一種世俗的美。
慢慢潛身到老者身後,譜架上是手抄本的「女起解」。瞥見一個西皮倒板,瞭解徐娘唱的詞兒是「玉堂春,含悲淚,忙往前進」;接著一個西皮慢板,「想起了當年事,好不傷情;美日裡,在院中纏頭似錦」。
右邊的老者閉目拉琴,上身隨著胡琴的節奏大幅度地搖晃。左邊那位則瞇著眼瞅著徐娘風韻猶存,煥發容光的臉蛋。而那徐娘,正恍若劇中女子以哀愁的眼神投向瞅著她的老者:「——到如今,只落得罪衣罪裙……」
我悄悄退後,離開三人世界。虔誠地祝福他們。
五行在火.八卦在艮之日
當宗教遇到科學時,關於梵諦岡「主教科學會」及現任教皇保祿二世之科學言論的一些備忘:
梵諦岡「主教科學會」的前身是「新山貓主教學會」,而「新山貓主教學會」的前身則是「山貓學會」。當年,伽利略即是「山貓學會」的會員,山貓是一種能看得很遠的動物,以之做為「知性眼界深遠」的象徵。在伽利略公開發表支持哥白尼的言論——地球繞日說,而受教廷迫害後,「山貓學會」成了「病貓學會」,並被梵諦岡收編,成了天主教會的喉舌。
一九三○年代中期,當時的教皇庇護十一世為了擺脫「山貓」陰影,將它正武改為「主教科學會」,不再限制會員的國籍、種族及教派,舉世聞名的生理學家海曼、物理學家波爾、蒲朗克、海森柏格等(均為諾貝爾獎得主),都先後成為會員。一九六○年,教皇約翰廿四世更任命李馬利特為該會會長,李氏是一位天主教神父,更是一位天文學家,他支持宇宙起源於「大爆炸」的說法。科學的逐漸復歸於科學。
當今教皇約翰保祿二世上任後,即主動參加「主教科學會」的一次聚會,並表示他對科學有濃厚的興趣,希望會員能提供他有關任何問題的科學資料,讓在場的科學家覺得很興奮,當會長查卡斯提起「主教科學會」想籌辦愛因斯坦一百歲誕辰紀念會(一九七九年)時,保祿二世不僅欣然同意,而且還親自參加了那場紀念會,改寫了天主教的歷史——由教廷做東來慶祝一個猶太人的科學成就。
保祿二世說:「宗教與科學攜手合作將使兩方面都獲益,不要以任何形式去侵犯各自的自主性,就像宗教需要信仰的自由,科學也要有研究的自由。」但這絕非官式修辭,為了釋疑,他還主動提起讓科學與宗教發生裂痕的「伽利略事件」,他說:「伽利略受到太多的苦難,從人類或教會的立場來看,我們都無法否認這點。」
對科學說「抱歉」,是想走出陰影,重新出發。在保祿二世的支持及查卡斯的領導下,「主教科學會」又恢復了活力,從一個榮譽團體蛻變成行動團體,頻頻舉辦科學研討會,並組團遊說各國政要正視核子戰爭的威脅與後果。
「主教科學會」所舉辦的科學研討會,議題都相當尖銳,譬如「宇宙起源」、「人類進化」等,與會的科學家彼此唇槍舌劍、針鋒相對,但沒有一個人提起「聖經」。保祿二世經常參加這類研討會,他自始至終都像一名充滿興趣的聽眾,連皺一下眉頭都沒有。在聆聽這些科學爭辯後,他對在場的科學家說:「關於宇宙和人類的起源問題,他要將「創造的『細節』留給科學家去解決」,大家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「主教科學會」的會長查卡斯也一再強調,《聖經》裡的〈創世紀〉並不是想精確描述宇宙和人類的起源,而只是一種意味深長的「神學模式」,透過這種模式,科學家大可無礙地去探討它的細節問題。
這些研討會都是在梵諦岡古老而肅穆的宗教建築裡舉行。當科學家們為宇宙及人類起源問題爭辯不休而略感疲倦時,他們抬起頭來,可以看到畫在天花板上愉快跳舞的天使,它成了一種奇妙的體驗。很多科學家說,這讓他們產生一種美好的宗教情懷,在未到梵諦岡之前,他們不知道自己竟然也有這種情懷。
保祿二世在提到《聖經》時,說:「聖經並不想告訴我們天堂是如何造成的,而是要告訴我們一個人如何上天堂。」這跟三百多年前,伽利略所說:「聖經告訴我們如何上天堂,而不是天堂如何運行」已經相當接近了。
沖狗十六歲煞南之日
婆羅洲的伊班族認為:
女人白天不可睡覺,否則在外的丈夫會昏倒:不可在進食時間以外吃東西,否則在外的丈夫會受到精靈誘惑吃泥土或樹皮;頭髮不可抹油,否則在外的丈夫會滑倒;不可遲遲起床,否則丈夫在戰爭中會變得步伐緩慢;不可與他人性交,否則丈夫會被敵人擊倒。
關於這些禁忌,我們可以同時產生兩種觀點:
一種觀點:多可恨啊,男人居然用種種邪惡的詭言來限制女人的行動自由。
另一種觀點:多可怕啊,女人居然具有如此神秘的力量,她一個小小的動作就會讓男人遭遇重大的不測。
發佈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