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0611 卷二 驚蟄之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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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行在水.八卦在兌之日

  一日之計在於晨,早睡早起身體好。

  還君明珠雙淚垂。

  不是不相信,而是我已決心拋棄我那落入理性主義手中的靈魂,到黑暗中去尋找另一種知識。

  有一位丈夫安慰準備住院的妻子:「住院沒有什麼好怕的。妳想想看,現在的醫院就像旅館,醫護人員就像服務生,其他住院病人就像觀光客,住院就跟去旅行度假一般。」他露出誇張的笑容,覺得自己做了一個精彩的比喻。

  但在同一家醫院的精神科病房裡,有一個精神分裂病人堅持說他沒有生病,他只是住在一家讓他不甚滿意的旅館裡,醫護人員是缺乏禮貌的服務生,而其他病人則是粗魯的觀光客。

  當有人面臨某種困境時,我們經常會勸他「從另一個角度看問題」或「換另一種思考模式」。但所謂「另一種」,往往就是精神病人的「那種」角度或思考模式。

  一位在教會負責文書工作的婦人,在每封寄出信件的信封上,都親筆寫上「上帝愛你」四個字,並加上紅框;在每張付出的鈔票上,也都親筆寫上「天國近了」四個字,並加上黑框。

  教區的信徒,特別是捐款者,對此都感到迷惑。牧師問她為什麼這樣做?她說:「是耶穌告訴我要這樣做的。」

  不久,她被解雇。又不久,被送進了精神病院。有些事是不能當真的,你太當真,人家就會認為你是瘋子。

沖猴四十二歲煞北之日

  應該學習從微不足道的東西、或出入意表的角度去看人與事。譬如:「論蚊帳、日本人、蚊帳中的日本人在杜聰明博士璀璨人生中之重大意義」:

  杜聰明在他的《八十回憶》裡,有三個地方提到蚊帳,三次都和日本人有關:

  當他就讀滬尾(淡水)公學校後期,原在淡水街上賃屋而居。當時公學校的校長小竹德吉尚屬單身,就叫杜聰明到校長宮舍去跟他同住。他想「雖然朝夕要給他炊飯、洗碗、掃除,但跟校長先生同住,恐怕能學習種種有益的事項」,遂欣然前往。結果,「小竹先生愛護筆者如親生子一樣,米及菜錢一任筆者管理,每日往滬尾街市場買菜,朝夕炊飯,同吃三食,在同一蚊帳內睡眠。」

  一是公學校第六學年時,小竹校長回日本結婚,不久帶著新娘子返台後,雖然此時已不需杜聰明下廚,兼且兩人新婚燕爾,「但小竹先生夫婦亦歡迎筆者住至公學校卒業」,於是,「繼續三人同住一家,同吃三頓飯,同睡於一蚊帳內」。而這位被第三者闖入他們閨房禁地的師母,在杜聰明畢業後,準備投考台灣總督府醫學校(台大醫學院前身)時,因擔心他體格過不了關,還特別帶他到台北醫院做身體檢查。

  一是他到日本京都帝大醫學部留學時,經常在周末搭車前往大阪探望退休的總督府醫學校校長長野純藏。「其夜必受先生娘準備的二人御膳,與先生同吃晚飯,及同一蚊帳內過夜,待到禮拜一始回京都」。他很感激這位校長,因為當初投考台灣總督府醫學校時,他的筆試成績雖然第一,但體格檢查卻被判為「丙下」,幸虧當時代理校長的長野先生「惜才」,破格錄取了他,才有日後的杜聰明。

  杜聰明並未提起早年和父母、兄弟,後來和妻子、兒女「同睡一蚊帳內」的種種,也許此乃天經地義,不必贅述。唯獨對其實大可不必,但卻邀他「同睡一蚊帳內」的兩位日本恩師和師母多所著墨,正表示他對他們的衷心慼念。直到八十幾歲想起往事,仍然要說:「這是對筆者實在的好意,筆者衷心永久感謝其愛我之情」。

  就是因為這種感念,而使杜聰明在出任台大醫學院院長後,每次到日本,都會去探望小竹德吉和長野純藏的家人(兩位老師都已過世)。一九五五年,到前橋市拜會小竹夫人,在京都驛與長野夫人見面。一九六三年,又到奈良市探問小竹夫人,當時她已七十八高齡;並到京都問候八十三高齡的長野夫人。長野夫人感激涕零,向杜聰明說:「故舊朋友散亡,還來探望我的,唯你一人而已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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